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经过不懈努力，党找到了自我革命这一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确保党永远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伟大的中国共产党自成立起来，把为共产主义、社会主义而奋斗确定为自己的纲领，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确立为自己的初心使命，并为此进行了一系列伟大探索，创造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成就，书写了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上最恢宏的史诗。在此过程中，面对执政考验，我们党先后提出“人民监督”“自我革命”两个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答案。这两个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回答，是总结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历程和奋斗经验的重大论断。只有深刻认识这两个答案，才能深刻理解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才能开启党新的辉煌奋斗历程。

　　一、中国共产党跳出历史周期率两个答案的提出

　　历史周期率是历史过程中反复出现的由于统治集团违背社会发展规律，丧失民心，导致政权覆没的周期性现象。历史周期率在我国最先是由中国近现代著名的爱国主义者、政治活动家和教育家黄炎培提出的。黄炎培为前清举人，接受进步思想，参加了同盟会，经历了辛亥革命、清帝退位、民国建立、北洋军阀、国民党新军阀等令人眼花缭乱的政权轮番更替，亲眼目睹了这些政权更迭给国家给民族带来的巨大灾难，痛心之余，他不断思考政权如何跳出治乱兴衰的周期性动荡的问题，发现了历史周期率现象，并在1945年和毛泽东对话时提出了“如何跳出历史周期率”这一历史命题。

　　（一）人民监督：跳出历史周期率第一个答案的提出

　　1945年7月1日，黄炎培等六位国民参政员到延安考察，7月4日，黄炎培与毛泽东在窑洞里进行了一场经典的对话。黄炎培说：“我生六十多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政党、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都没有能够跳出这个周期率的支配力。大凡初起之时，都是艰难困苦，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力求从万死中求得一生，因而无不显得生气勃勃、气象一新。及至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就渐渐放下了。有的因为历时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由少数演变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也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一部历史，或政怠宦成，或人亡政息，或求荣取辱，总之没有跳出这个历史周期率。”毛泽东回答：“我们共产党已经找到了新路，能够跳出这个历史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这一著名的对答，也被称为“窑洞对”。发扬民主，接受人民监督，这是中国共产党对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一次历史性回答。

　　（二）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第二个答案的提出

　　自“窑洞对”后，中国共产党的几代领导集体一直对如何跳出历史周期率保持着强烈的忧患意识和高度警觉。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着眼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满怀居安思危的深沉忧患和以身报党报国的使命担当，在多个重要场合和重要会议高频次深情回顾并郑重提及当年的“窑洞对”，警示全党要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把跳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周期率”作为我们党要永远面对的重大“考题”。根据不完全统计，在中央全会、中央纪委全会、全国统战工作会议等不同场合，习近平总书记先后 20 多次提及“历史周期率”的问题，还借用“霸王别姬”“人亡政息”“穷途末路”“亡党亡国”等历史典故警示全党。

　　2021 年 11 月 11 日，在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谈到了“窑洞对”：“我们党历史这么长、规模这么大、执政这么久，如何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毛泽东同志在延安的窑洞里给出了第一个答案，这就是‘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的实践，我们党又给出了第二个答案，这就是自我革命。”党的二十大报告更是郑重揭示了自我革命是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使得自我革命成为党的二十大报告的核心词汇。

　　二、跳出历史周期率两个答案的相互关系

　　中国共产党在历史实践中，找到了跳出历史周期率的 两个答案。第一个答案，一直是理论界研究的重要课题，研究成果不胜枚举。第二个答案的研究正如火如荼。正确梳理两个答案之间的理论逻辑具有重要意义。

　　（一）两者是内外因辩证关系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届中央纪委六次全会上的重要讲话中作了精辟阐述：“一百年来，党外靠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内靠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勇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刀刃向内、刮骨疗毒，保证了党长盛不衰、不断发展壮大。”该重要论述是从内外因辩证关系角度对跳出历史周期率“两个答案”相互关系的科学论断。内外因辩证关系揭示：事物发展变化是内外因共同起作用的结果，内因是事物发展的根据，外因是事物发展的条件，两者不可缺一；外因必须通过内因起作用。一方面，没有人民监督或人民监督缺位、弱化，自我革命的勇气就会懈怠、动力就会衰减。中国共产党重视自我革命的同时，从来没有忽视人民监督。2019年6月24日下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牢记初心使命，推进自我革命”第十五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我们不能关起门来搞自我革命，而要多听听人民群众意见，自觉接受人民群众监督。”另一方面，没有自我革命，人民监督就会失效，苏联解体前夕，人民呼声不断，到后期发展到民怨沸腾，但是苏共不能正视人民群众反映的问题，不敢自我革命，以致人民监督难以发挥作用，最终落得个“人亡政息”的下场。与之相反，我们党认真听取人民群众的批评建议，敢于直面问题，勇于自我革命，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

　　（二）两者是内在统一的

　　统一性是指共同点。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事物有共同点，也就是说它们的根是一样的。两个答案内涵各有所指，但内在是统一的：一是两个答案统一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基本原则。马克思指出，无产阶级革命与其他任何革命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它“经常自己批判自己”。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认为，人民群众是社会实践的主体，是历史的创造者。自我革命和人民监督两个答案都遵循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都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理论基础上。由此可见，两者的理论基础是统一的。二是两个答案统一于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立场。中国共产党对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次历史性回答是建立在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和使命基础上的。党除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没有任何自己的私利，党所付出的一切努力、进行的一切斗争、作出的一切牺牲，都是为了人民幸福和民族复兴。这是党勇于进行自我革命、敢于接受人民监督的勇气之源、底气所在。三是两个答案统一于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这两个时代课题。“如何执政”以及“如何长期执政”，这两个问题也是贯穿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重大战略课题。苏联共产党顺利解决了“如何执政”这一基本问题，然而在回答“如何长期执政”这一重大问题上交出了一份失败的答卷。中国共产党对人民监督的民主道路不断探索，对自我革命的道路不断探索，找到了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个答案，也回答了这两个重大战略课题。只有把人民民主监督与自我革命有机结合，做到相辅相成，中国共产党才能在新时代的赶考路上，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三、坚持党领导下人民监督和自我革命相结合

　　中国共产党已走过百年奋斗历程，我们党立志于中华民族千秋伟业，致力于人类和平与发展崇高事业，责任无比重大，使命无上光荣。同时，我们党作为执政党的历史使命还没有完成，要永远面对防止腐败、保持活力的问题。人民监督和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一体两翼，需要统筹把握、系统推进。

　　（一）坚持党的全面领导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强调，必须坚持党的全面领导特别是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坚持民主集中制，确保党始终总揽全局、协调各方。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必由之路，也是得出和贯彻两个答案的重要保证。推进人民监督，必须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落实管党治党政治责任，完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促进主动开展监督、自觉接受监督，形成一级抓一级、层层抓落实的监督工作格局；推进自我革命，必须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以刀刃向内的勇气和自我革命的决心坚持不懈把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推进。

　　（二）坚持以党的创新理论为指引

　　新时代提出新课题，新课题催生新理论，新理论引领新实践。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我们党理论创新的最新成果，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二十一世纪马克思主义，是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的时代精华，是党和人民实践经验和集体智慧的结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全党全国人民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的行动指南，必须长期坚持并不断发展。新的时代条件下，推进自我革命和人民监督，必须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更加自觉地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头脑、指导实践、推动工作。

　　（三）坚持人民至上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属性，党的理论是来自人民、为了人民、造福人民的理论，人民的创造性实践是理论创新的不竭源泉。一切脱离人民的理论都是苍白无力的，一切不为人民造福的理论都是没有生命力的。我们要站稳人民立场、把握人民愿望、尊重人民创造、集中人民智慧，形成为人民所喜爱、所认同、所拥有的理论，使之成为指导人民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推进自我革命和人民监督，必须坚持人民至上，牢牢站稳人民立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当家做主，持之以恒全面推进全面从严治党，以党的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始终赢得人民拥护。

　　（四）坚持问题导向

　　坚持问题导向，就是把工作的着力点放在解决最突出的矛盾上。从现在开始，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就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党的二十大报告擘画出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宏伟蓝图。但是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不可能一蹴而就，前进道路上仍然存在各种风险挑战。我们要增强忧患意识和问题意识，聚焦实践遇到的新问题、改革发展稳定存在的深层次问题、人民群众急难愁盼问题、国际变局中的重大问题、党的建设面临的突出问题，顺应时代潮流、回应人民要求，不断拓展自我革命和人民监督的方法路径，实现党长期执政、国家长治久安、人民安居乐业。（作者系省委党史和地方史志研究室第二研究处干部）